第六十四章老熊婆竟是蛇精
和尚又说:“使不得,使不得,暂时困住他,其他兵器或者水火,只要一挨着他,等于给他解除了梵音魔咒的困扰。他立即就会清醒了。而且,我们这个梵音魔咒,只能困住他一次,再到第二次,就会失效了,没用处了。所以你们快逃吧,他一旦追到你们,你们就会万劫不复,神仙都救不了你们了。”金堂主听了,说:“我们还是先回去禀报教主,让教主定夺。”说着,谢过两个和尚,带着一堆人,如风而去。谯忠明和母狗合乘了梁长老的马匹,也夹杂在队伍里跟着飞奔。
一堆人逃到了烂坝那里,急忙向着俪教主回报率这个经过。俪教主听得大惊失色,说:“江湖魔君又复活了,这该如何是好?以前是我和飞鹰帮帮主两个联手,才勉强放翻他,现在不用说我和飞鹰帮帮主已经闹翻,即使没有闹翻,他江湖魔君之魂,附身在了谯巴施的身上,已经是凌厉无敌了,即使飞鹰帮帮主肯和我再度联手,都只怕打不过了。这次真是棘手了,该怎么办?”俪教主沉吟半响,说:“唯今之际,只有去阳明道观,请教阳明先生,看能否有法子解救。”当即事不宜迟,立即安排右护法主持教内大事,带上谯忠明、母狗,还有十几个士兵,乔装打扮。正在打扮之际,金堂主找到教主,执意要一起去,并且说那一带路途他熟悉,有他一道,一定不会走弯路。教主考虑一下,同意了。那金堂主急忙换了行装,跟着教主一起出发了。
谯忠明这次匆匆回来,还没有来得及和小娟絮叨两句,就急急忙忙地跟着教主上路了,等到小娟闻询赶来,已然去得远了,把个小娟伤心得倚门而望。
俪教主带着十几个人,匆匆而行。
到了一处荒山之下,还要朝着荒山之上而行。
山不算高,可是此时夜幕降临,虽然有月光映照,但是又怎能比得白日。一行人再行得一阵,看看夜色寒凉,湿气更重。看看山道边一处茅屋,一堆人下马,去那茅屋里歇口气。
等到进了茅屋,里面昏黑一团,打着火折一照,发现茅屋里有口大锅,还有些碗碟筷子等。屋角落里有一个灶台,但是下面火早已经歇灭,伸手一试,那火炭早已冰冷。
一堆人或站或着,掏出干粮就吃。
正吃之间,忽然听得附件有狗的叫声。那母狗顿时说要撒尿,就出去了。
几个嚼着那硬硬的干粮,可惜没有水喝一口。
谯忠明走了出去,月光之下,在附件转转。一会儿,回来惊喜地说:“这附近有一口水井,里面的水还很清凉。”金堂主说:“你尝过了?能吃不?”谯忠明说:“我都用银针试过了,保管没事。”
于是,几个士兵在雾里找了一只木桶,去打了一桶水来。众人又找了一个碗盛水,先盛给教主喝了,众人再喝。
正喝之间,只听得外面叽里咕噜什么直响,一看,不知道母狗从那里弄来了两只狗,其中一只肥腻,另外一只要瘦小一些。两只狗都已经被打死了,耷拉着两个狗脑袋。
金堂主说:“你弄一只狗来干什么?”
母狗说:“干什么?那干粮吃起来硬邦邦的,难以下咽,这个不更好?”
众人都看向教主。俪教主点点头,众人都开始扒拉那两只狗。有的人又开始给那灶台生火。还有人忙着去提水来。又有的出去寻找干柴。
七手八脚地忙碌了一些时候,火已生好,狗已经扒拉干净,丢尽了锅里。找一个锅盖盖了,下面只管添柴。
不多时候,只闻得锅里香味扑鼻,惹得众人吞着口水。
再忍得一些时候,那火候到了,揭开锅盖,众人大嘴大嘴地吃起来,由于没有多的筷子,就折了外面树上的树枝,随便洗了一下,权当做筷子使用。更有甚者,随便洗了**,就直接从锅里捞起来就开吃。
看看正要吃完,忽然听得外面远处,有人唤狗的声音,听起来是清脆的姑娘的声音,众人都心里一紧,相互看看,说:“糟糕,狗主人找来了,怎么办?”
众人七手八脚,藏起那些残余的狗毛之类的东西,不等藏好,那声音飞快到了近旁,闻到雾里香味儿,立即推门来找。顿时看见地上的狗毛以及其他残渣。那女孩大怒,厉声喝道:“你们吃了我的狗?”
众人看这个女孩,火光照耀之下,容貌还不错,母狗顿时不转眼地看。
教主说:“我们吃了你的狗不假,我这就赔给你。你说吧,多少钱?”
那女孩说:“什么钱,那是一条命啊!你们赔得起吗?”
教主说:“我们以为是野狗,又看见这四野无人。”
那女孩喝道:“野狗?是野狗?我打死你。”说着,要过来举手打教主,几个手下急忙拦住她。
那女孩还要撒泼,金堂主喝道:“你不要不知道高低?赔给你钱,已经是看得起你了。”
那女孩看他们人多,怒说:“你们等着,我去喊人来。”说着,急忙出门去了。
金堂主看她走了,大笑说:“她肯定是看我们人多,怕了。所以假意去喊人,找个借口溜了。”教主说:“管她如何,我们得抓紧赶路。不可耽搁。”说着话,众人都出门,上了马背,骑马上这个山道。山道不比平路,崎岖不堪,走起来费力。走了一会儿,只得下马,牵马而行,走得又热。
看看刚刚爬上这个小山岗,看见山岗之上月光辉映,朗朗一片银辉。清风悠悠,吹在身上甚是凉快。
众人正在看眼前的月景,忽然听到一阵声音喝叫起来:“你们哪里走?”是一个苍老的声音。众人齐齐朝发声之处看去,只见得月光之下,七八个人正在赶来,到了近前,看见为首的是一个老妪,其余的都是少女。那些少女手里拿着刀剑,那老妪却是把一双手背在背上,个个都是满脸怒容。看起来只怕要来找他们拼命。
众人心里一紧,手都握住了刀柄。
那扫了一眼面前这些人,喝道:“就是你们吃了我的看家狗?”
俪教主急忙前出两步,抱拳说:“我们是过路客,因为饥饿,又以为是荒野之地的野狗,所以才宰来吃了。得罪得罪,在此赔礼,愿意掏钱赔偿。”
那老妪说:“杀了两条狗命,你们当然得赔,可是你们打算拿什么东西来赔呀?”
俪教主说:“这个当然是拿钱来赔。”
那老妪说:“呸,老身稀罕你的钱?混蛋!我要你们给我的看家狗偿命。”说着,老妪喝道:“拿命来!”话音未落,这个老妪腾身而起,五爪如鹰,径直向着俪教主抓了下来。
几个士兵急忙操着刀子挡在了俪教主的前面。
可是,一瞬间,那几个士兵被抓得血肉模糊,惨叫着倒了下去。
俪教主看的有些吃惊,喝道:“你是老熊婆?”那老妪说:“算你小子有眼力,还我狗命来。”说着,向着俪教主又扑了过来。
金堂主和谯忠明急忙抢在了俪教主的面前。
这个老妪确实厉害。三五招之后,金堂主和谯忠明已然落得下风,遮挡费力。
俪教主喝道:“你们闪开,让我今天来会会这个老熊婆。”
金堂主和谯忠明闪在了一边。
那个俪教主上前两步,说:“今儿夜,就让我来会会你这个泼辣的老熊婆,到底有多少斤两?”
不等俪教主拉开架势,那老熊婆有些迫不及待,啊地叫了一声,那个脑袋一甩。顿时显出一
条大蛇,那蛇头就在老熊婆的头颅之上,圆瞪蛇眼,张大嘴巴,吐着猩红的杏子,发出嗞嗞的声音,似乎想要活吞人一样。众人看得无不骇然。老熊婆看见众人都害怕,不禁有些得意起来,喝道:“你受死吧!”她话音未落,那蛇头陡长,长了有七八丈,向着杵在它前面的俪教主咬了下来。俪教主赶紧侧身一闪,刚刚闪个过,那蛇头一个拐弯,竟然跟着朝着俪教主追着咬了过来。
俪教主双臂一展,顿时肩膀上生出双翼,疏忽一闪,腾起在空中,双手里凭空多出了一对器戒,一把是钻天锤,一把是烂银钳。向着这蛇头狠狠地砸了下来。
望月教的士兵们顿时齐声叫起好来。那老妪的七个女孩却是吃了一惊,不安地看着。
那老熊婆一看,顿时吃了一惊,赶紧抽身而避。俪教主手里的锤子哪里肯舍,跟着追着砸过来,间或又用手里那钳子去夹那蛇颈。
打了一阵,老熊婆累得气喘吁吁的,那转动的灵活性都差了。
又打了一阵,那老熊婆上气不接下气。瘫在了地上。
俪教主从空中落了下了,收起双翼。喝道:“你服是不服?”
老熊婆连连点头,说:“我服了,我服了。”
俪教主说:“既然服了,那么还要追赔那狗命吗?”老熊婆说:“再不敢了。”俪教主正要走开,那老熊婆忽然说:“你是俪教主吧?”
俪教主点点头说:“正是鄙人。还有什么事情?”
老熊婆说:“没什么。只是看了你的本事,猜出你应该是俪教主,真厉害,老身服了。”
俪教主点点头,就带着一堆人走了。撂下那老熊婆和她的几个女孩在那里呆看。
一堆人又赶得一阵,到了一处树林附件,看见一棵果树,上面结着果子,一行人下马摘那果子吃,正吃得香甜。忽然听得林子里有人喊救命。是个一个女声。
还没有等众人反应过来,那个母狗已经纵身跑去了,瞧他那个机灵的动作。跑得比哪个都快。
母狗跑到发声之处,看见一个黑衣人向着那边逃去了。
母狗也懒得去追,因为他看见,一棵树上绑着一个女孩,就是她喊的救命。
这个女孩,衣襟撕烂,敞着半边雪白的胸脯,母狗一看,顿时有些色迷心窍了,看看周围,似乎就要做什么动作。
这是,只听得脚步声响得急,急忙一看,却是谯忠明追来了。母狗只好收敛起自己的那种龌龊的想法,给那个女孩解开捆在她身上的绳索。
那个女孩一被解开,顿时放声大哭。母狗听她哭,听得有点心烦意乱,说:“哭什么,我不是救了你吗?”母狗越是不让她哭,她越是哭得大声。谯忠明明白她的心情,说:“哭吧,哭出来心里就好受了。”谯忠明这样一劝,那女孩反而不哭了,止住哭声说:“谢谢两位大哥救命之恩。”母狗嬉皮笑脸地说:“谢?你打算怎么谢呢?”
谯忠明白他一眼说:“好妹妹,要你谢什么啊,你没事就好,快回家去吧。”一听说让这个女孩走,母狗的脸上就显出一丝不乐意的表情,但是看看谯忠明,母狗张张嘴,却没有发出声音来。
那女孩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,一边哭一边蹲在地上,双手使劲地抹眼泪。
看见她哭,谯忠明不知道如何是好,母狗却满心欢喜,搓着手,说:“她一定是有家难归。想让我们带她走。
果然,那女孩说:”我是被那个坏人掳到这里来的,早迷路了,现在也不知道该去哪里。“你们一走,只怕那个淫贼又要返回来。到时候我又会遭殃了。呜呜。”说着,哭得更加大声。
谯忠明说:“我们是要去办正事呀,不然都送你回去。”母狗说:“干脆我专门送你回去吧。”女孩看一眼母狗说:“你一个不行,那些坏人有好多呢。”正在说话之间,金堂主找来了,看见一个女孩坐在地上哭,问怎么回事,谯忠明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。金堂主说:“走,随我们去见我们老大,由他定夺送不送你。”
女孩一听,方才破涕为笑,站了起来,跟着三个走出了林子。
俪教主听了谯忠明说起这个女孩的遭遇,有些为难,欲派人送她,自己一伙有事情在身,不派人送她,又于心不忍,正在踌躇之际,那个女孩却说:“大爷,我也不忙于回家,不如我和你们一道吧,一路上给你们烧火做饭,洗衣洗鞋都行。”俪教主还没有拿定主意,母狗却撺掇说:“老大,就带她一起吧,路上也好有个照应,你看她这么可怜。这样美的女孩,要是当真遭遇了坏人,被糟蹋了,那就真是可惜了。”
俪教主点点头,答应了。
一队人跟着俪教主,又赶得一阵,看看日落时分,到了一处山庄门口,那处山庄名字叫做飞龙山庄。看见飞龙山庄这几个字,谯忠明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。
山庄是在一个山包之上,四周种些树木,这些树木却都长得矮而稀松,衬托出山庄的高大。山庄前摆布着两个大石头狮子,张着大嘴,圆睁双眼。
铁门上两个铜环。俪教主打算绕路而过,那金堂主却说:“帮主,这个山庄的主人和我是故友,我们既然从这里路过,不如进去打搅一回,借宿一宿明日早行,你看如何?”说着,金堂主就准备要跳下马背。
教主看看天色,已然快要黑了下来。前面的镇子又还远。错过宿头,就无歇处,那就只能在荒野之地搭帐篷,那种滋味毕竟不太好,虫子咬人都是小事,只怕毒蛇钻裤脚。俪教主就点头答应了。金堂主喜上眉梢,急忙跳下来马来,招呼各位去庄里寄宿。
谯忠明牵着马走到金堂主面前,说:“假如对方问起教主的名姓,该怎么回答?”金堂主说:“就说老爷呀,是一个商贩。”
已经有士兵上前去敲门。不一会儿,那门开了。里面弹出一个白发老者,沙哑着声音问:“找谁呀?”
金堂主快步上前,说;“老伯,是我呀,小金。”
那老者一听声音有些熟悉,揉揉眼睛一看,说:“原来是小金呀!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?”金堂主说:“不是什么风,我们路过此地,特来借宿一宿,明早赶路,不知道可否?”
那老伯说:“小金还说起这些客套话来了,来吧,这里就是你的家。”金堂主说:“不知道单辛在吗?”老伯说:“他不在家在哪里?你快进来,一会儿我去通报他。”金堂主说:“老伯不用,等我一会儿悄悄去找他,吓他一跳。”那老伯笑了起来,一边笑一边点头,一边说:“行,你自己去找他吧,就在后花园里。”说着,那老伯急忙招呼众人进去。
看到金堂主与这家山庄关系菲比一般,大家这才放心地进去。
山庄里假山池沼,亭台轩榭,又种着好些竹子。众人被安排在西厢房住下。
那个金堂主撇下众人,独自找到后花园里去了。
一会儿功夫,就听得金堂主和一个人笑着说着来了。
只见来的这个人,穿着宽松的袍子,一脸带笑,手里摇着一把折扇,年纪在三十左右。见了众人,不等金堂主介绍,就先作揖,然后哈哈笑着招呼众人年称稀客稀客。还说这里就是金堂主的家,到了这里不必拘束。就当做到了自己家里一样。
那白发老头去吩咐厨下赶紧办厨,招待贵客。
俪教主说:“既然是当做自家的,不必见外,随茶便饭即可。”金堂主急忙介绍说这是老爷,是一个商贩子。
众人正坐在客厅叙话。自有丫鬟奉上茶盏,只闻得茶盏里清香扑鼻。那饭菜似乎是早就做好的一样,一会儿,就全书端了出来,摆满了几大桌子。俪教主和谯忠明,还有母狗都坐在客厅里陪俪教主。那女孩随着其他士兵在外面就吃。
单辛连连劝酒,俪教主待要推辞,金堂主却说:“老爷但饮此杯,不会醉人,喝了以后自是口鼻留香。”母狗一听,顾不得礼数,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,饮后连连称赞,说:“果然是好酒。香味儿扑鼻透香。”俪教主听了,也饮了一杯,果然是好酒,陈年佳酿不说,味道的确香得扑鼻。
那酒的确不错,就连谯忠明这种不太饮酒的人都饮了两杯。虽说香得不错,但是要说不醉人却是假的。母狗一连饮了七八杯,都有些醉意了。端着一个酒杯,醉醺醺地走了出来,在人堆里醉眼朦胧地找人,找了半天,看到那个被他救下的女孩,端着酒杯走了过去,对她说::“来,妹子,干了这一杯。”
那女生急忙推辞。
谯忠明有点酒意,幸好喝得不多,头脑还是清醒的,看见母狗端着酒杯出去了,唯恐他酒后生事,急忙也跟着出来。果然,看见母狗强劝女孩喝酒。急忙一把扯住他,要他回屋里来。那母狗却说:“你是哪根葱,来打搅我的好事?”
